Until Proven by Tira Nog (66)

  50.(B)

  尽管太阳已经落下一段时间,空气依然温暖。当他沿着小路走向城堡时,他的长袍变得非常沉重。西弗勒斯提醒自己已经快要六月了,穿过阴暗的操场。他很感激走到城堡的门所需的这段时间;通常,它足以让他定下心来,隐藏好他与彭布洛克的会面招来的可怕记忆。

  他的斯莱特林们似乎拥有能感知他是否在大厅的某种方式,因为尽管他知道,大部分的高年级生在宵禁前从不会回到他们的公共休息室,他从没在走廊上抓到他们。当他匆匆走回自己的房间时,试图与他交谈的唯有画像,而他拥有几十年忽视他们的经验。

  壁灯亮着,哈利坐在熊熊的炉火前等着他,就像往常一样。即便如此,西弗勒斯走进房间的那一刹那,就不禁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对。当他晚上回到家中,他通常会看到哈利在批改作业,看书,或者在沙发上打盹。现在哈利只是坐在沙发的尽头,盯着壁炉,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当他进来时,哈利甚至没有向他打招呼。

  “你好,”西弗勒斯说,猜想着他打断了什么。

  哈利终于转过身来看着他。他的眼中有些奇怪的西弗勒斯无法评估的东西,他说,“你好。”

  “你没事吧?”西弗勒斯问,对房间里不断增加的紧张感感到不解。

  “很好,”哈利回答的短促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好。“会有什么问题呢?”

  “哈利?”西弗勒斯问。

  “今晚的禁闭怎么样?”哈利问,陌生的苛刻绷紧了他的面容。

  就像每次哈利问起这个问题时一样,他感到紧张攫住了他,西弗勒斯做出他一贯的回答,“跟平常差不多。”

  “真的吗?”哈利的声音充满了讽刺。“今晚我到这儿来的时候可碰上了一件怪事。我在楼梯上遇见了玛姬·阿黛尔。她说你上个月取消了学生们的禁闭。你可以想象我有多惊讶,因为你一直声称你晚上都在关学生禁闭。而且,甚至在你想到之前,我检查了魔药教室和实验室。你都不在。”

  西弗勒斯快速思考着,因为他可以感觉到哈利的愤怒在房间里作为物理与魔法的存在建立着,他轻轻地承认,“是的,我不是。”

  “那你介意告诉我你在哪儿吗?”尽管这个人看上去离爆炸只有一息之遥,哈利的话却很轻柔,这让它们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壁灯与炉火开始闪烁,哈利的魔法不停地穿过房间。

  深吸一口气,西弗勒斯承认,“我去见了约翰彭布洛克。”

  “你去见了另一个男人?”

  西弗勒斯无法理解哈利问题中的绝望和愤怒。他知道,哈利对于他一直隐瞒了自己寻求治疗的秘密不会高兴,但他不能很好地联系起哈利看上去在体验的那种程度的痛苦与他犯下的错误。这个人看起来像他的世界在他身边分崩离析了。西弗勒斯对于发生了什么感到完全困惑不解,他迟疑地问,“我知道你一定对我很失望。从一开始我就应该对你诚实。”

  “多久了?”哈利看上去是强迫自己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

  “你见他有多久了?”哈利厉声说。

  注视着那愤怒的目光,西弗勒斯轻轻地承认,“一个月。”

  “一个月!”哈利把重点放在那个词上,这完全把他搞糊涂了。“你永远都不肯让我碰你,但你已经和另一个男人见了一个月?”

  起初,哈利的话听上去是个完全不合逻辑的推论。但是哈利怒气的含义终于变得明确,当他终于想明白现在在发生什么时,西弗勒斯的大脑似乎发出了一声几乎听得到的咔嗒声。哈利真的认为他和另一个男人有染?西弗勒斯差点因为哈利的暗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飞快地说,“并不浪漫。”

  “什么?”哈利追问,好像他没听明白。

  “我上个月是为了约翰彭布洛克作为一名分析师的专业能力去见他,”西弗勒斯解释说。他不确定他是否会被相信。他知道欺骗只会滋生不信任,而他对哈利并不是特别诚实。

  “你……”哈利看着他的脸,然后发出了一声奇怪而变调的,“哦。”

  哈利的表情混杂着宽慰与尴尬,显得很可爱。

  西弗勒斯自己的念头仍然盘旋在那个误解上,他迟疑地问,“你真的认为我与别人有性关系吗?”

  哈利现在显得非常尴尬。“它根本说不通。我是说,我了解你。我知道即使你已经完全康复,你也不会就这么……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你的去向撒谎。对不起,我怀疑你了。”过了一会儿,他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带着一声疲倦的叹息,西弗勒斯坐在哈利旁边的沙发上。

  “因为我是个白痴?”西弗勒斯提出,然后用更严肃的语气承认,“我……很惭愧。显然,我极度……被损坏。”这是他在保持诚实的情况下唯一能说出的词。“我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每天都与他会面了。据我所知,这有点不寻常。”

  “在你经历了一月-”哈利开始。

  “Burke对我做的事很可怕,但它不是我的大部分问题的根源,”西弗勒斯纠正,意识到是时候停止在这个再度给予他灵魂与理智的男人前掩饰了。

  “不是吗?”哈利迟疑地重复。

  “Well,很明显,这是我最近经历的性方面的问题的原因,但是……你,在所有的人之中,知道我从来没有所谓正常过。”西弗勒斯试图保持那个正常的不受影响的自己,但尽管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在控制,他发现自己正用胳膊抱住胸膛。

  “谁说的?”哈利反驳,温柔正是他性格的特征。让西弗勒斯惊讶的是,哈利伸手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你很适合我。”

  被这些话感动得无以言表,西弗勒斯注视着那双关切的眼睛说,“可是,我会定期伤害你。”

  “你在说什么?”哈利态度中的迷惑令人安心。也许他没有像他自己害怕的那样把事情搞得那么糟糕。

  “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爱我的人,”西弗勒斯强迫自己回答。“你已经在我身上浪费了许多的感情和善意-”

  “这并不是单方面的,”哈利打断了他的话。“你也为我做了同样的事。”

  显然哈利相信那些话。西弗勒斯谦卑地轻轻主动说,“我尝试去做了。我……很宽慰,我没有完全辜负你。我经常有这样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哈利问,他靠得更近了。他的手没有离开西弗勒斯的胳膊。“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我不敢苟同。每次你告诉我你爱我的时候,我都不能给你同样的保证。即使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救赎,我一次也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这不是真的,”哈利否认,他的手指紧紧缠绕着西弗勒斯的手腕。“你告诉过我。”

  西弗勒斯无比惊讶,因为他能看出哈利没有说谎,尽管他自己确定并非如此,他迟疑地问,“什么时候?我拥有的每一段你给与我这份礼物的回忆,都告诉我,我没有回报。对于我对你的……感情,我很少给你保证,以至你是真的认为我欺骗了你。”

  “那是我,不是你,”哈利抗议道。“这是我的不安全感。我知道你不会,我应该对你有信心。但是,除了这些,你真的告诉过我你爱我,在一种不容怀疑的情况下。”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每次你说起那句话,我都扮演着懦夫的角色,无法回报,”西弗勒斯说。在过去几周里与彭布洛克的讨论让他意识到,他的无法回应一定深深伤害了哈利。

  “你从来没有扮演过懦夫的角色,”哈利坚持说。“你只是没有大声说出来,但每天你都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我你爱我。而且你确实说过那句话。二月份魁地奇球场上你抹去我记忆的那个晚上,你告诉我,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你爱着什么的话,那就是我。”

  又一次,哈利似乎告诉了他真相。

  西弗勒斯回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不管他怎么想,他都不知道哈利在说什么。“我……那晚我记忆模糊。我想我真的疯了。”

  “别管疯没疯,你说了,而且你是认真的,”哈利争辩。

  “然后我就抹去了你的记忆。”

  让他完全不理解的是,哈利事实上是轻笑着回应他的提醒。“是的,well,我猜那是程序的疯狂部分。如果这对你有任何安慰的话,我不认为那天晚上的我能获得什么保持稳定奖。”

  “你怎么能对那样的事情轻描淡写?”西弗勒斯问。

  “现在那是陈年旧事了。你说了你很抱歉。它过去了。”

  “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西弗勒斯。它过去了。让它去吧,”哈利敦促。他的手离开了西弗勒斯的手腕,轻轻触摸着他的脸。“再也别为这些事责怪你自己了。”

  “一个人必须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西弗勒斯坚持。他可能不知道这个麻瓜治疗师应该如何帮助他,但是那在他与彭布洛克的会面中很早就已经变得清晰。

  哈利伸出手拨去他脸上的头发,他的表情非常柔和,他说:“你的一生中,你的肩上都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你也不能更负责了。”

  哈利的双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催促他靠近些。

  当西弗勒斯把自己的面颊靠在哈利肩头接受这份安慰时,他心里仍感觉就像在和自己作战一样。约翰彭布洛克已经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试图让他接受他配得上哈利的感情,但即使是现在,他也觉得自己很不洁净。他忍不住觉得,哈利碰他时会玷污自己。也许只是今天的会面才刚刚发生。彭布洛克曾强迫他去检查那些他通常用尽时间来努力忘记的行为。做过这些事的人没有权利碰哈利波特。

  “我希望我能做些什么让这些对你来说更容易些,”哈利低声说,他的手安抚地在他的背上画着圈。那甜美的嘴定居在他前额油腻的头发上喃喃道,“只需要知道我多么为你骄傲。”

  他忍不住了。西弗勒斯退出了这个拥抱,他的全身都在颤抖。

  “怎么了?”哈利问。

  “你不会,”西弗勒斯终于结结巴巴地说。

  “什么?”哈利听起来全然不解。

  “骄傲。如果你知道我是什么-我做过什么-你就不再会为我感到骄傲。你就不会在这里了,”西弗勒斯逼迫自己说出了他最深的恐惧。他不能继续这样假装。他与彭布洛克疏浚他过去的每一天都在向他显示,他与这光明而英俊的年轻人是如何不般配。哈利是所有善良和高贵的化身。而他……

  哈利似乎研究了他很久,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这不是你第一次这样说。”

  “是的,这不是。不过,这是事实。”

  “你以为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哈利质问。“我知道你之前是个食死徒。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也知道你背弃了他们,做了你所能做的一切去弥补你的错误。”

  “有些行为你无法弥补,”西弗勒斯说,这是一个他所学到的永恒的真理。

  “谁说的?”哈利质问,显然心烦意乱。“你一生都活在地狱里。无论你做了什么,无论你认为你做了什么,你都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西弗勒斯坚持。

  “那就告诉我……或展示给我看。你坚持说如果我知道就不会和你在一起,但你永远都不给我机会证明你错了。给我这个机会,”哈利的恳求在不知不觉中呼应了今晚早些时候彭布洛克的话。

  “你……不知道你在要求什么,”西弗勒斯说,只有这一次他没在反对这前景。也许这就是一个月与这些恶魔的斗争的价值,在试图找出怎样让哈利接纳他曾经的那种生活时,他有了去实际考虑这个想法的勇气。到目前为止,他意识到的一件事是,哈利不适合任何黑暗的东西。显然,哈利不属于他,但……他需要哈利,比他需要任何事物都更需要哈利。

  “我在要求你给我机会证明我爱你,”哈利说。“我不能告诉你,无论你经历了什么都对我无关紧要。那些事深深伤害了你,你甚至不能与我分享它,所以,它一定是很糟糕的东西。但是,为了我们俩,你需要知道,尽管有这些事,我仍然会在这里。”

  哈利焕发着格兰芬多的肯定;西弗勒斯几乎为了这种信赖而恨他。

  西弗勒斯搜集起自己的勇气,回答说,“这不是什么‘糟糕的东西’。这是糟糕的四十多年。”

  “好吧,四十年。告诉我。”

  “如果你发现这黑暗太难以接受呢?”

  哈利的眼神表明他就像西弗勒斯本人一样害怕这种可能性。但他鼓起勇气,就像面对他生平的其他挑战那样,说:“那么至少我们会知道。那是值得的,不是吗?”

  “那不值得失去你,”西弗勒斯反驳。

  “我不认为这会发生,”哈利说。

  “那么你对我们正在讨论的事情没有一点头绪,因为,我向你保证,一旦你知道某些事实,你就很有可能再也没法看我一眼了。你愿意接受这个机会吗?”

  他听到哈利在回答之前颤抖地吸了口气,“你愿意让我接受吗?我会告诉你,不管你在过去做了什么事,都无法改变我对你的感觉。我知道这是事实。我认为我们已经走到了你也需要知道这一事实的地步。”

  “如果你错了呢?”西弗勒斯挑战。他浑身发抖。他所知道的关于这个人的一切都告诉他,哈利不会简单地再次让事情过去。要么西弗勒斯将不得不拒绝他,这可能会像放纵他那样损害他们的关系,或者他将不得不让步,让哈利看看他八个月来一直在和怎样的人上床。

  “那我们会把它解决的,”哈利说。

  “你可能会大错特错,以后你可能都没办法和我待在同一个房间里,”西弗勒斯警告。

  “不,我不会。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了解我爱的男人。我知道你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我打赌年轻的你也没什么不一样。”

  “你会输的,哈利。”

  “不,我不会。告诉我,”哈利催促道。

  现在没法再打退堂鼓了,西弗勒斯意识到。他盯着那张等待的脸,试着找出一些能包含他一生的错误的话,能让哈利知道他是谁,他是什么人的话。只是,把这说出来将需要几年的时间,他已经与彭布洛克坦诚地谈过自己了。

  当他想到唯一能让哈利在合理的时间内知道这一切的可选择的方法时,他的肠子结成了冰。

  西弗勒斯的嘴巴发干,他迟疑地说,“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可以直接说出来的东西。”

  “我不是在要求你这个,”哈利迅速抗议。

  “我知道,”西弗勒斯说,他设法保持着声音稳定,他继续说,“我会主动提供它。正如你所指出的,然后,至少我们会知道。”

  “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为了让你也能确定。”

  哈利听起来如此肯定。

  强迫自己保持继续,西弗勒斯注视着哈利的目光,下令道,“去吧。”。

  “你确定吗?”

  “做吧。”西弗勒斯本不想如此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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