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布2101186011

50.(D)

西弗勒斯强行把自己从过去中拖出来，颤抖地吸了口气，说，“你熟悉这个故事的其余部分。”

他的话好像打破了一个魔咒，让他们回到了现在。哈利从他脑海里轻轻地出来，就像他进去时那样。

单独与他的记忆在一起，西弗勒斯只想知道今晚耗费了他多少。他觉得就像在与彭布洛克的一次会面之后那样，好像他拥有的每一神经已经暴露，受到了电流的刺激。这不仅仅是感觉赤裸。

哈利的脸看起来正如他想的那样，像是力有不逮。事实上，他看起来好像真的胃不舒服。

令他震惊的是，哈利注视着他的眼睛。他颤抖地呼出一口气，说，“嗯，我们知道它不会好看。”

“你有一种轻描淡写的天赋，”西弗勒斯强迫自己回应。那顶帽子可能想把哈利分进斯莱特林，但他认识的哈利完全是个格兰芬多，而格兰芬多们总是妄下判断。他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果你不开始呼吸，你就要昏倒了，”哈利说，带着晦涩难懂的表情看着他。

意识到他事实上一直在屏住呼吸，西弗勒斯呼出一口气。他吸入了几大口清凉的空气之后，感到没那么战战兢兢了，但仍旧很害怕。他强迫自己去看哈利的眼睛。有史以来第一次，他无法破译哈利的感受。

这种观察感觉好像持续了几个世纪。

最后，哈利伸出右手去摸西弗勒斯的肩膀。“我希望我能做些什么让你更容易承受这一切。”

“什-什么？”西弗勒斯设法粗声粗气地说。

“你从来都别无选择，是吗？”哈利的眼睛看起来几乎阴云密布。

“你是什么意思？”西弗勒斯的头脑似乎没能理解哈利所说的话。

“你一生中所知的唯有痛苦，”哈利说。

“那不是借口-”

“西弗勒斯，当那些食死徒的事件发生时，你才二十岁，”哈利用坚定的声音说。

“不过-”

“在哑炮们的房子里那晚，如果你想挑战马尔福和其他人，你能打倒他们吗？”哈利质问。

西弗勒斯否认地摇摇头，感到很尴尬。当他开始上学的时候，他可能已经比一个四年级生知道的魔咒还多了。他的才能一直早熟。但不管他多有天赋，他心中从来没有黑暗，那种残忍一直是卢修斯和他的亲信的特征。

“那么，如果你站出来，你就会死？”

“这不是重点。几个月来，我都听到我的同伴在吹嘘。我对于发生的事不该感到震惊-”

“也许不应该，但确实是。你那时很年轻，很害怕，不认为自己陷入的这种情况还有出路。想要活下去不是罪过。”

“但成为折磨和谋杀的一员是罪过。我在那里。我没有做出任何阻止他们的举动-”

“因为你不能。就像伏地魔在我的眼前杀了塞德里克时一样，我不能杀了他和他的追随者，尽管我想那么做，虽然我总是后悔没能那么做。我所能做的就是试着活得足够久来逃脱。西弗勒斯，你面对的是有史以来所知的最强大最卑鄙的黑巫师。你甚至还不到二十岁，你要面对的人中有一半是你所认识的唯一的朋友。”

“不过，我本应该-”

哈利打断了他磕磕巴巴的抗议，“应该什么？为了原则丧失你的生命？如果你在那个哑炮的房子里做出一个反对他们的举动，这就是你的下场。那样白白牺牲你的生命会对任何人有什么好处吗？西弗勒斯，你做出了唯一能做的决定。”

“然后那些人死了，”西弗勒斯提醒他。

“并不是通过你的手或你的命令，”哈利用一种强硬的西弗勒斯从未听过的语气说。“伏地魔该对他们的死亡负责，而不是你。一旦你能够，你就做了正确的事。你花了二十多年时间试图弥补一个你在二十岁之前犯下的错误。是时候原谅自己了。”

“我……”西弗勒斯的声音颤抖了。他全身发抖。眼中有一股熟悉的灼烧感。

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西弗勒斯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前，哈利已经把他拉进自己怀里。他试探地把自己的脸靠在哈利T恤覆盖的肩上，仍然期待着灾难的降临。但唯一发生的事情是哈利的手落在他的背上，开始揉搓。

“你在一个可怕的情况下尽了最大努力。然后你做了你能力范围内的一切去纠正错误。我知道你一次次按照邓布利多的要求，回到伏地魔那儿去监视他时，冒了多大的风险，”哈利说，还在揉着他的背，还在抱着他。“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我很荣幸能称你为我的爱人。”

那做到了。西弗勒斯把眼睛紧紧闭上，试图忍住那些背叛他的眼泪，但是，正如在与彭布洛克会面时那样，他根本忍不住。西弗勒斯不知道在情绪席卷他时，他的脸埋在哈利的肩窝里有多久。哈利浅蓝色T恤的肩上有了一个八英寸的湿点，这时西弗勒斯终于抬起脸，感觉就像数小时后。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去看哈利的眼睛。

西弗勒斯以为他的供认会为哈利的目光带来些变化。他不明白，一个像哈利那样光荣而美好的人在看到他肮脏的过去后还怎么会想要继续和他交往，但是，如果有什么的话，当那双绿色的眼睛注视他时，似乎变得更温暖了。

“你……”他说不出话来。

哈利怜悯他，轻轻地鼓励道：“我，什么？”

“你不会离开，”西弗勒斯说，听出了自己声音中的不信任。

哈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粗哑，他回答说：“永远不会。恐怕你得永远和我栓在一块了。”

这些话淹没了西弗勒斯的大脑和心脏。两个器官都融化了，或者它们融合了。西弗勒斯第一次知道这是，他最大的恐惧不会实现。他美丽的哈利仍然坐在他旁边，仍然……爱他，即使他看到了他曾经过着怎样的生活，他曾经是什么人。

西弗勒斯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但他可以处理。他甚至没感觉到自己的移动。他知道的下一件事，就是他覆上了哈利的嘴，尽力沉浸在那甜美的吻中。

哈利的手抓住他的肩膀，领他下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哈利的身上。

过去四个夜晚以来这已成为一个惯用的姿势。通常情况下，哈利的魔力会加在他周围，把西弗勒斯煽动到新高度。鉴于今晚没有魔法绕着他，西弗勒斯有一半在期待那可怕的僵硬再次发生，只不过……只不过哈利知道他是什么了，还仍然想吻他。这是一个超越他最疯狂的梦想的奇迹，而且，就像所有的奇迹一样，无从解释与质疑。

（…………）

似乎有某种能量在他们周围搏动。起初，西弗勒斯以为这是哈利的魔力。慢慢地，他才意识到，这种能量也在从他身上冒出来，就像从他的伴侣身上冒出来那样多。它本身不是魔法；虽然在它的时间它被称为魔法。西弗勒斯的抽象理解思维花了一会才能定义他正在经历什么。他自十月起就开始瞥见它，它就像罕见的闪电袭击了他的整个世界。但直到现在，他才能对这能量赋予一个名字，并把它称为自己的能量。

他感觉到的，就是爱。

他多疑的心一直没能相信爱情，直到它得到证明，但如果哈利在看到过这一切之后却想要他都不是爱，那么西弗勒斯就不知道爱是什么了。

不，那不对。他知道爱是什么。爱是哈利·波特。

（…………）

他似乎会永恒地漂浮在那儿，直到他零落的理智迟缓地重聚。

西弗勒斯意识到的第一件事是哈利柔和而带着爱意的吻沉淀在他的脸上。他下一样意识到的就是他们紧压的腹部之间那温暖而黏糊糊的东西。崇高撞上了世俗，西弗勒斯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笑着。

“嘿，有什么好笑的？”哈利用困倦而性感的声音问。

“我……”他的笑容在那带着爱意的凝视下消失了。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决定完成今晚的自白。“我爱你。”

所有的轻浮都从哈利脸上消失了。西弗勒斯可以看出他让对方深感惊讶。

过了一会儿，哈利振作起来，说：“搞得有点太棒了，真的，因为我也疯狂地爱上了你。”

哈利说出那句话时，西弗勒斯第一次不再觉得自己充满怀疑和内疚。哈利已经看到了一切，而他仍然在这里……他会永远在这里，西弗勒斯回忆起哈利之前关于永不离开的话，意识到。

当他认为他已经控制住了因为接受了哈利的继续存在而产生的情感之后，西弗勒斯轻轻地说，“今晚你不必用你的魔法帮助我们……做//爱。”

“我注意到了，”哈利说，伸出手来拨开西弗勒斯垂落的头发露出他的脸颊。他的手指仍然在他发间，轻抚着他不太干净的发丝。“告诉过你了，你没有被打破。”

“多年来你一直明智得令人惊讶，”西弗勒斯说，上个小时中的压力开始出现，他的四肢因为疲惫而变得沉重。

“并不明智，只是个爱情的幸运儿，”哈利用同样疲倦的语气回答。

“我认为疲惫让我们都有点……”

“多愁善感？”哈利微笑着说。“我想我们是有点傻气。别担心，到早上它就会消失的。”西弗勒斯怀疑哈利是否还在监控自己的思想，因为他的脑海里刚刚闪过担忧的念头，哈利就解释道，“只有傻气会在早上消失，爱情不会。它永远是你的了。”

“谢谢你，”西弗勒斯生硬地说，“为了这一切。”

“嘿，我是这里的赢家。没什么要感谢我的，”哈利反驳道。似乎他也意识到，如果允许不加控制地发展，这一场景可能会变得多么无可救药地感伤，哈利爽朗地建议道：“为什么我们不去卧室，看看我们能不能像弄乱沙发一样把床弄乱？”

“如果你认为我们俩还有一个今晚还能再干点什么的话，你就真成了个无可救药的格兰芬多乐观主义者。”

哈利注视他的眼睛，挑战道：“我了解我的斯莱特林性感之神。我要抢先进卧室去。”

丢下这句话，哈利不知怎的从他下面爬了起来，把晃晃悠悠的西弗勒斯留在沙发与附近的咖啡桌之间。西弗勒斯笑得几乎倒在地上，他起身去追。

当他与疯狂地咯咯笑的哈利一起倒在他的大床上时，西弗勒斯怀疑这是否就是他余生的模样，爱与欢笑与哈利波特。他是现实主义者，知道他的问题还远远没有被解决，但是现在，与哈利在一起时，它们感觉是那么遥远。而且，谁知道呢？也许他没救的格兰芬多乐观主义者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呢，爱会治愈所有的伤口？当西弗勒斯投入到另一个吻中时，这感觉毫无疑问。

Finis

 

（如果说Tira Nog之前的文主要是在讲这俩人是怎么凑到一块的，这篇讲的更多是“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如大家所见，磨合期还是很漫长很艰巨的，而且就算前面哈利走了99步，最后的1步还是要教授自己来迈。以阅读记忆开始，以阅读记忆结尾，所幸这段感情最后的结局非常圆满。这一年来我自己身上也发生了许多事情，最后能在2018之前翻完，还是要感谢一直给我留言鼓励的几位亲以及看文的你们=3=，大家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