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布2101186011

48（中）

看到哈利眼中真诚的关怀，西弗勒斯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保证说，“我很好。彭布洛克先生刚刚在叙述他是怎么和他的姐夫遇上的。”

“你没有再讲那个故事吧，是吧，约翰？”福里斯特从哈利的另一边询问，看起来很不自在，

“像所有真正的英雄一样，他讨厌被提及他的善行，”彭布洛克开玩笑说。他的声音传到了罗恩和女人们那儿，大家都笑了起来。

哈利的胳膊随意地环过西弗勒斯的椅子，靠着他的背。

西弗勒斯靠向他的接触，就像从前那样为哈利会在公共场合做出这样的姿势而感到高兴和惊讶。

“你一定拥有少见的魅力，约翰，”哈利说。“西弗勒斯从来不会参与与陌生人的闲聊。”

哈利评论中的好奇让恐慌抓住了西弗勒斯的肠子。他并没想到他会和彭布洛克谈谈很不寻常，但哈利是正确的。他与陌生人在一起时很少会放松到进行一场正儿八经的谈话。他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与彭布洛克的关系。他并不想对着整张桌子宣布他正在接受治疗。然而，他也不准备对哈利撒谎。

西弗勒斯逃避了必要的回答，这时彭布洛克带着完美的斯莱特林式自信和诚意流利地主动说，“斯内普教授对于彭布洛克家不是一个陌生人。他七年来都是丽迪雅的院长，也是我父亲的一个同学。不过，我认为爸爸比你小几年，是吗？”

西弗勒斯几乎因为宽慰而瘫软，他纠正道，“他比我大四年。”

“哦，是的，当然。我忘了丽迪雅是斯莱特林的，”哈利说。

“这有一件能让你、赫敏和罗恩的三人组在你们学院其他人之上的事，”丽迪雅福里斯特说。“你相信那天下午我在摩金夫人的服装店看见SharonMarshall时，她实际上假装她不知道我是谁吗？

“谁是SharonMarshall？”哈利，赫敏和罗恩异口同声问，每个人都再次大笑起来。

欢乐平息之后，西弗勒斯说，“Marshall小姐是你来到霍格沃茨前一年格兰芬多的级长。”

“在Grimstaff我们没有学院，”福里斯特说。“我不确定我理解它们的功能。它们似乎很能制造分裂。”

“我一直这样认为，”赫敏说。“当我来到霍格沃茨的时候，我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所有的黑巫师都是斯莱特林的。”

西弗勒斯屏住呼吸，等待着罗恩做出一些评论，说明这是真的。虽然这使他很生气，西弗勒斯知道伏地魔吸引的追随者几乎全都来自斯莱特林学院。有历史上的先例能支持这一结论。多年来，他的学院成员总是第一个为了追求魔力打破大多数规则的。

让西弗勒斯惊讶的是，哈利的话让这场他害怕的讨论离题了，他轻轻地说：“我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分院帽想把我分到斯莱特林。我说服它让我去格兰芬多。”

六道震惊的声音齐声喊道，“什么？”西弗勒斯的声音也许是其中最大声的。

起初，西弗勒斯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但哈利看着他们时他脸上的紧张告诉他，这是真的。

“你从没说起这个，”赫敏最后评论道，伸出手放在哈利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上。

“我，呃，在我上学的时候害怕这样，”哈利承认。

没有人问哈利为什么，这是斯莱特林的名声的一个证明。

西弗勒斯忍不住猜想如果哈利·波特被分在了他的学院，事情会有什么不同。即使是现在，他也能记起，当那个活着的男孩被叫上来把分院帽放在头上时，礼堂中充满的期待感。霍格沃茨的每一个学院的头儿都希望魔法世界里最有名的男孩会被分进他们的学院。西弗勒斯无法否认他自己也是如此希望。并不是因为他对于对詹姆波特的小崽子负起责任有什么特别的欲望，但活下来的男孩被分进斯莱特林带来的激动会非常有趣。但那没有在那个重要的夜晚上演。带着无聊的可预测性，哈利波特被分入格兰芬多，而命运已经注定，保证他和詹姆的儿子在未来十年或更多的时间里会成为敌人。

“别那么吃惊，罗恩，”丽迪雅福里斯特说。“哈利保守他的秘密是对的。如果他承认帽子想把他分到斯莱特林，他可能会失去所有朋友。”

“不，他不会，”罗恩坚持。

“不，他会的，”丽迪雅纠正他。“这事曾发生在我身上。”

“你是什么意思？”赫敏问。

“一年级时，我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和三个女孩交上了朋友。火车旅行的全程我们都在一起度过，笑着认识彼此。一旦那顶帽子把我分到斯莱特林，那些女孩甚至连话都不和我说了。”

“她们去格兰芬多了？”赫敏猜测。

丽迪雅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沉默很不舒服，他们周围从拥挤的酒吧传来的笑声更加剧了这种感觉。

最后，丽迪雅福里斯特打破了尴尬的安静，“不是每个被分进斯莱特林的人都是邪恶的。正如不是每个被分进格兰芬多的都是英雄。”

西弗勒斯想起在学校里丽迪雅的自控力是多么令人印象深刻。她从不允许自己被拖进小规模的学院对抗，而这已成为斯莱特林–格兰芬多关系的特征。

“那是真的。看看小矮星彼得。他的家族在格兰芬多的历史和我家一样长，”令人惊讶的是，是罗恩说出了这个评论。更让西弗勒斯惊愕的是，韦斯莱转向哈利说，“也许你把分院帽的那档子事不告诉别人是正确的。我想说，这不会有什么不同，不管怎样，我们都会是朋友，但……”

“是啊，”哈利回答，紧张地加上一句，“你没有为了我之前没告诉这个而生气吧，有吗？”

罗恩否认地摇了摇头。“当然没有，你这个傻瓜。”

西弗勒斯注意到，哈利似乎不觉得有必要问赫敏同样的问题。

“罗恩都原谅了你离开火炮队，”彭布洛克用开玩笑的语气补充。“他连那都能原谅你，与之相比斯莱特林根本不值一提。”

“这不是事实吗？”福里斯特大笑。“你看了他们在星期日的比赛中制造的那团乱子吗？马库斯快失去控制了。”

西弗勒斯花了一会才回忆起马库斯是福里斯特夫妇唯一的孩子的名字。

“马库斯怎么样了？”赫敏问。“他今年秋天要来霍格沃茨了，对吗？”

西弗勒斯突然想起赫敏告诉他，她在多年前是怎么遇到丽迪雅的，那时她的孩子正在生病。

女人们的话题转向了福里斯特夫妇的儿子，而男人们聊起了魁地奇，哈利凑近西弗勒斯，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我，呃，也许应该问你我问罗恩的那个同样的问题。你在为我没有早点告诉你关于分院帽的事情而生气吗？我真的忘记了，直到今晚提起这个话题。”

转身面对哈利，西弗勒斯能从他眼中看出这是真的。他也能看出他有多担心。“我想我无比震惊。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看到哈利仍然很不安，西弗勒斯说，“你一直是所有格兰芬多事物的化身。”

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他的话似乎鼓舞了哈利。他的爱人可能已经成熟到明白斯莱特林并不自动等同于邪恶，但哈利仍然为身为格兰芬多而万分自豪。

在安静的停顿中，他们似乎只是在研究对方的眼睛，之后哈利用同样低低的语气问，“如果我让那顶帽子把我分进斯莱特林，你觉得我们之间会有什么不同吗？”

西弗勒斯飞快地看了一眼桌子周围。赫敏和丽迪雅说话时仍然把脑袋压得紧紧的。罗恩，福里斯特和彭布洛克忙于一场热闹的下一届世界杯的人选的讨论。没有其他人在能听到的范围内。

他用低低的声音对哈利说出真相，“首先，如果你被分进斯莱特林，我们永远都不会有性关系。”

西弗勒斯能看出这让哈利大吃一惊。哈利那声“什么？”几乎是在尖叫。仿佛意识到他有多么大声，哈利低声说，“你是什么意思？”

再度检查了桌子确认每个人仍然都被其他事吸引。西弗勒斯平静地解释说，“作为院长，我代替了一名学生的家长。我从来都不会把我的前斯莱特林学生看作潜在的性伴侣。”

“所以，如果我是斯莱特林，你可能会对我好一点，但我们永远不会成为……”

“没错，”西弗勒斯回答。

“哇，看来那一天我比我知道的还要幸运，”哈利笑了。“你真的不会……？”

西弗勒斯坚定地摇摇头。“除了你，我不认为这可能发生在任何我以前的学生身上。”

“怎么会呢？”哈利问道。“并不是要打碎你可能有的幻想，但其他学院的学生并不完全把你看作父母的形象。”

哈利压抑的口气中带着强烈的嘲弄，这让他的嘴唇露出了微笑。“也许不是，但他们仍然是我的照顾下的孩子。即使他们完全长大，我也不能真正用那种眼光看待他们。”

“但是你能那样看待我？”哈利似乎更是好奇，而不是惊慌或厌恶。

抗拒着扭动的冲动，西弗勒斯迟疑地点头。“我们从未有过典型的师生关系。你从一开始就反抗我，从来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害怕我。而且……”

“而且？”哈利鼓励。

“当你十三岁的时候，在尖叫棚屋里，小矮星的背叛被披露的那个晚上，你把我，一个警惕的前食死徒，扔到一边。本应没有学生能够做到这一点。但你做到了，就像这根本没什么。”

“你是去那里拯救我的。你并没有防备。你没料到我会那样做，”哈利抗议道，仿佛这就能解释发生的事。

“我和一个在我十五岁时试图谋杀我的男人在同一个房间里。我准备好了。你只是更快，更强-在十三岁时。虽然事后我并没有用不合适的眼光看待你，但我不能把你和其他学生看成同一个类别。即便在那时，你已经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西弗勒斯曾经担心哈利不明白他想说什么。看到哈利温柔的眼神，他放松下来，哈利轻轻地说：“谢谢你。但我想我宁愿我们之前是朋友。”

“啊哼，”某个人清嗓子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时刻。

哈利和他都惊讶地瞥了一眼他们的同伴，他们现在都盯着他们，带着不同程度的困惑或好笑。罗恩是那个清嗓子的人。

西弗勒斯意识到他和哈利一直在很密切地对着对方的耳朵说话，从他们的姿势看，可能就像在接吻。他感到他的脸因此而发热起来。

哈利用一种赢得了他无尽赞美的完全正常的语气问，“怎么了？”

彭布洛克似乎在忍住笑声，他回答说，“我们想知道你对Puddlemere United防线的看法。”

哈利对西弗勒斯投以歉意的目光，他回答了问题，被拖进了激烈的辩论。

西弗勒斯从不关心职业魁地奇，但他满足于听哈利对主题给出专业的评价。直到那一刻，他才突然想到，这个和他有关系的男子在魁地奇球场上的技艺就像他打败伏地魔一样出名。

这一晚没有再发生什么插曲。西弗勒斯为时间的飞快流逝而惊讶。他过去与阿不斯的朋友们或一群斯莱特林出去的仅有的几次时，他总觉得夜晚没完没了。但他实际上很享受今晚的陪伴和交谈。

“晚安，斯内普教授。再见到你真是美妙，”丽迪雅福里斯特说，他们都起身准备离开。

女人们拥抱道别，其他人相互握手。

“我希望我们很快能再见面，”赫敏说，她从丽迪雅那儿抽身回来。

“哦，这提醒了我，”丽迪雅说。“我们七月会去我父母在San Tropez的别墅。我们希望你们都来参观。”

罗恩的声音打破了震惊带来的沉默，他的声音带着强逼出来的随意，“那在法国的里维埃拉，是吗？”

“是的，罗恩，是的，”丽迪雅优雅地回答。

来自霍格沃茨的每个人都因罗恩震惊的表情而大笑起来。即使西弗勒斯也发现自己发出了柔和的轻笑声。

“我会发猫头鹰给你确认细节的。”丽迪雅对赫敏说。她蓝色的眼睛掠过韦斯莱夫妇来到他和哈利站着的地方。“你和哈利也被邀请了，教授。我希望你有时间加入我们。”

被她慷慨的邀请给惊呆了，西弗勒斯设法回答，“谢谢你。我会考虑的。”

“那么我们到时候见，”丽迪雅说，她的丈夫和兄弟和她一起穿过人群去向三把扫帚的飞路。

显然，他们这群人中西弗勒斯并不是唯一一个对被邀请感到惊讶的。赫敏、罗恩和哈利看上去都有些震惊。

是罗恩打破了停滞，问道：“你认为她是认真的吗？”

赫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完全认真。她很担心马库斯。他病得那么久。他们是一个紧密的家庭。我不认为丽迪雅曾离开马库斯一晚上。她在担心他将如何处理霍格沃茨的寄宿生活。我想如果他在去之前能认识几位老师，她会感觉好多了。”

“你认为这就是她邀请我们的原因吗？”哈利问。

“Well，我知道一个事实，他们每年夏天都去San Tropez。这是她第一次邀请我们加入他们，”赫敏说。

“这是一个非常斯莱特林的表示，”西弗勒斯同意，这话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这边来。

“怎么会呢？”罗恩问。

“她希望通过在这样奢华的环境中接待我们，来得到我们的感激。这也会让她的儿子有机会在我们遇见其他任何一年级生前，在他的两个格兰芬多老师和他的学院院长面前为自己博取好感。这会带给她儿子对于他同学们的一个明显优势，”西弗勒斯解释说。

“你认为这就是她这么做的原因吗？”罗恩看起来好像不知道他是否是被侮辱了或被逗乐了。

“是的，”西弗勒斯，赫敏和哈利同声回答，这让每个人都轻笑起来。

“不管动机是什么，它仍然是一个慷慨的提议，”赫敏指出。

“那么我们要去吗？”罗恩问。

“你想去吗？”哈利问罗恩。

“并不是我们所有人都和一只魁地奇队一起坐头等舱周游过世界，”罗恩抱怨。“很高兴能体会到另一半人的生活。”

“真的，罗恩。你搞得听起来就像我们生活在一间茅舍里，”赫敏责备。

“通常我们会在康沃尔租一间小房子度过几周，之后用剩下的夏天去探望你我的父母。我可没法称之为奢侈，”罗恩说。

意识到距离暑假只有几个星期了，西弗勒斯转向哈利，去问那个他从没想过，但现在已是紧迫而必不可少的问题。一天一天地过着这样的生活，预期它会在任何时刻结束，他从来没有想到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会长到让这个问题浮出水面。但现在暑假已危险地迫近，他不知道如何处理它。他和海格通常是夏天唯二留在霍格沃茨的教授。按照从前，波特和韦斯莱夫妇会在学生们离开几个小时后就走光。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即将在几周后被颠覆。几乎害怕他的答案，他问哈利，“呃……暑假你通常做什么？”

“我通常会和罗恩与赫敏一起去那间小房子，接着在陋居呆上几天。然后我独自旅行度过剩下的夏天，”哈利说。那双绿色的眼睛似乎太了解他了，哈利主动说，“这就是我以前通常做的事。我已经告诉赫敏和罗恩，如果你不想加入我们，我就和你呆在霍格沃茨。”

“你说了吗？”西弗勒斯问。这真的很傻，他一说出口就意识到了。

虽然他记不起哈利曾对他撒过一个谎，但他爱人的话似乎太及时了。哈利今晚才承认那顶帽子曾想把他分进斯莱特林。那些流利的，安慰的话也太斯莱特林了，西弗勒斯不能接受。

但实际上是赫敏用事实回答了他的问题，“是的，他说了。上个月。现在这不是真正的问题了。关于丽迪雅的邀请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哈利建议。“如果西弗勒斯愿意去，我不介意在里维埃拉度过几个星期。”

“你不认为接受它会有什么利益冲突吗？”赫敏问，抚平身上的灰色长袍。

“这可不是她要求我们给马库斯完美成绩什么的，是吗？”哈利问。

“不是吗？”西弗勒斯插话，因为他无法阻止自己挑战哈利那通常是令人厌烦的信赖。

哈利对他露出一个不悦的表情。“别去挑衅别人，就因为你能，”他转向赫敏。“你知道那不是丽迪雅的目的。她只是想确保她唯一的孩子在他离家的时候会有一些朋友站在他那一边。我们都喜欢马库斯。我看不出和他们度过一段时光会制造出什么很大的区别。”

“就我而言，我从未见过那个年轻人，”西弗勒斯提醒他们。

“他将被分进斯莱特林，”哈利说。“你会爱上他的。”

“我对此可不太肯定，哈利，”赫敏警告说。

“什么？彭布洛克家族已经在斯莱特林好几个世纪了，”哈利争辩。

“但福里斯特家不是，”赫敏反驳。“如果只凭性格特征，你会把特里放在哪里？”

“格兰芬多，”罗恩回答说，语气毫无疑问。

哈利突然大笑起来。“可怜的丽迪雅。”

“Well，我想你是对的。我们应该考虑这个提议，”赫敏说。“我们在早餐时讨论吧，好吗？”

他们一起走向飞路。他们四个人在人群中比哈利和他到达时好过多了。快速交换过晚安后，他们飞路回各自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