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布2101186011

48.（上）

西弗勒斯走出飞路，周五晚上的三把扫帚一如既往地混杂着噪声、音乐与笑声。人群的声音给了他重重一击。当附近的顾客认出他时，离壁炉最近的谈话就中断了，这更让他本已紧张的神经更不堪重负。

“你没事吧？”哈利·波特柔和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一只熟悉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稳住他。

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勉强点点头，转身面对哈利的目光。

 那圆眼镜上闪烁着灯光。即便如此，西弗勒斯仍然可以读出那双在镜片后的绿眼睛中的关切。

 “如果你宁愿回家，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哈利建议，走近了一点。

 西弗勒斯考虑着这个提议。他最想要的是撤回到他地窖的和平与安宁中，但……他在那里躲了五个月。自从他开始帮助西弗勒斯度过他的噩梦，哈利在星期五或星期六没有和他的朋友出去一个晚上。今天早上哈利问他是否可以去当地的酒吧度过一晚时，他眼里渴望的表情告诉他哈利有多么想参与社交。他关于哈利把他抛在后面的建议进展得一点都不顺利。哈利提出在家陪他，但西弗勒斯知道这有多么不公平。他们几个月都没有做过哈利喜欢的事。所以……他到这里来了。

 “不，”西弗勒斯否认。“一切都会好的。”

 哈利对他露出的如释重负的微笑告诉他，他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哈利，西弗勒斯，”赫敏的声音穿过周围的嘈杂声响起。“我们在这儿。”

 哈利的手抓住他的胳膊，他转身带着他们来到韦斯莱夫妇占用的那个角落，那是唯一还有几张空椅子的桌子。

 西弗勒斯感激地坐在角落的一张椅子上，哈利坐在他身旁。

 “哇，今晚很拥挤，”哈利说。

 “是的，”赫敏回答说，“晴朗的天气似乎让每个人都出门了。”

 哈利的目光转向剩下的空椅子，“芙蓉和比尔在哪里？”

 “乔治娜的胃很不舒服，所以他们不来了，”罗恩说。

 “啊，太糟糕了，”哈利说。“我认为西弗勒斯想设法说服小弗莱德进斯莱特林。”

 “弗莱德才两岁，”罗恩抗议。

 试着放松下来，西弗勒斯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四个伙伴上，彬彬有礼地说，“尽早开始灌输它总是明智的。”（其实我不懂为啥是四个，不应该是三个咩）

 哈利的笑声似乎包围了他。突然之间，所有这些陌生人的目光似乎并没有那么麻烦了。

 “赫敏？”一个女人悦耳的声音从酒吧里传来。

 他们都转过身去，看到一个光彩照人的金发碧眼的女人走近他们。

 赫敏跳起来拥抱这个女人。

 呼吸冻结在西弗勒斯的肺部，他认出了这个拥抱赫敏的女人，更重要的是，那个陪伴着她的粗壮的男人。那个女人是丽迪雅福里斯特。那儿还有一个陌生男人，西弗勒斯猜测那是丽迪雅的丈夫，他就站在她和她的兄弟约翰彭布洛克之间，他对后者已经太熟悉了。

 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他分析师的步伐似乎动摇了。西弗勒斯看着彭布洛克棕色的目光看清了他们的小组，在哈利身上停留了片刻，即使是在拥挤的酒吧里，他也坐得离西弗勒斯太近了。

 罗恩和哈利站起身去和彭布洛克和那个陌生人握手。显然，每个人都很熟悉。那兴奋的唠叨让西弗勒斯感到极度的被排斥。

 当哈利带着温暖的微笑转向他时，他几乎没有时间去承认那种幼稚的感觉。“西弗勒斯，我想你已经认识丽迪雅了。”

 对上她淡蓝色的眼睛，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彭布洛克小姐。”

 “现在是福里斯特太太了，”丽迪雅纠正道。“这是我的丈夫，特里福里斯特，”她对着在她身边英俊的黑发男人挥手，然后对着彭布洛克做手势，“这是我的兄弟，约翰。很高兴再见到你，教授！”握手结束后，她明亮的眼睛看清了他们。“这些椅子都被占了吗？没有人可以用爱或者钱换几张吗？”

 “不，请加入我们，”赫敏飞快地提议。“恐怕我们还缺一张椅子。”

 “等一下，”哈利说。“我会处理的。”

 “你知道Rosmerta不喜欢我们把她的东西变形，”赫敏责备道，此时哈利正抽出他的魔杖对着一个从桌上拿来的盐瓶挥舞。

 再次，西弗勒斯被哈利在公共场合有多么小心而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就像大多数巫师一样用魔杖和咒语变形出了椅子。

 “谢谢，哈利，”特里福里斯特说，新来的人都坐了下来。

 丽迪雅和她的丈夫最后坐在罗恩边上的两张空椅子里，而彭布洛克坐在哈利变出的那把椅子上，西弗勒斯的旁边。

 赫敏和丽迪雅显然相当亲近，因为福里斯特夫妇才刚刚坐下，两个女人就开始急切地讨论，听起来像有一打话题，西弗勒斯甚至都跟不上。

 西弗勒斯的目光触及了在丽迪雅身边的黑发男子，他微笑着说，“丽迪雅对你评价很高，斯内普教授。”

 “是吗？”西弗勒斯说，想要做出更机敏的反应。彭布洛克的到来使他完全惊慌失措了。

 “是的，”福里斯特回答。

 西弗勒斯决定试着展开谈话，他说：“我不记得你来自霍格沃茨。”

 “不，先生，你不会的。我上了Grimstaff，”福里斯特说。

 西弗勒斯有点吃惊福里斯特会承认这个。他数不清有多少次别人声称上的是Durmstrang或beauxbaton，而不是这样低微的出身。只有来自最古老的巫师家族或者最强大的麻瓜出身的孩子才会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Grimstaff开放招生，并不是公认的名牌学校。

 “你现在做什么？”西弗勒斯问。

 “我是个律师。罗恩和我经常一起处理案子，”福里斯特说。

 罗恩显然听到了，因为他看着他们说：“他是那儿最好的。你是Covington的混乱的一部分吗？”

 “我听过那个名字，”哈利说。“它背后有什么故事？”

 罗恩和福里斯特对哈利解释细节时，西弗勒斯坐了回去，抿了一口饮料。

当每个人都关注着他们的对话时，彭布洛克靠过来，轻轻地对他说：“我很抱歉打扰你的夜晚。直到丽迪雅拖我们过去时，我才看见你。如果我离开，你会更舒服吗？” 

他会的，但是这样说是不礼貌的。通常情况下，西弗勒斯并不会对社会公约有多赞同，但他和彭布洛克这三个星期做的工作使他更加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如何影响他人。“虽然我很受xx，但解释会极度尴尬。” 

“我可以声称头痛，”彭布洛克提议。 

“不，我……你只是让我大吃一惊。我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西弗勒斯承认。 

“我也是，”彭布洛克笑着说。他仍旧用用那种低得只能被西弗勒斯听到的声音说，“我不知道你是赫敏和罗恩的好朋友。”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当他等待着下一个不可避免的对于波特就是他的“哈利”的评论时，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你经常来这儿吗？”彭布洛克让他震惊，他正在闲谈，而不是问他关于哈利的事。 

“在一月之前，我们常常来，”西弗勒斯说。再次，彭布洛克克制住了对那个“我们”的疑问。 

“这是一个好玩的地方，魔法世界里为数不多的我觉得舒服的地方之一，”彭布洛克承认。 

“我能想象到，在不用魔法的情况下处理我们的世界肯定很令人沮丧，”西弗勒斯说。 

彭布洛克点头。“可能是。这并不仅仅是因为缺乏魔法，那些拥有它的人的态度使它变得困难。”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他曾见过魔法世界里面的哑炮的孩子经受过的一些残忍行为。“人们可以相当残忍。” 

“现在我长大了，这变得容易点了。成人要更……有礼貌。在我还小的时候……”彭布洛克的声音变小了。

西弗勒斯意识到，尽管他告诉了这个人那些他甚至不会跟哈利分享的事情，他高于一切地信赖着这个人，但他却对彭布洛克在那间进行他们会面的舒适的起居室之外的生活一无所知。 

“这一定很艰难，”西弗勒斯说。 

彭布洛克点头。“对一些人来说，没有东西比拥有一个无助的受害者更能让他们拥有力量。” 

“是的，”西弗勒斯同意。 

西弗勒斯几乎可以看到彭布洛克回忆起了一些他们讨论的东西。

彭布洛克对他露出的微笑非常温暖，他评论说，“是的，我想你会明白那是什么样的。幸运的是，我的父母和姐姐更……开明，比起巫师社会里的大多数人来说。他们没有花时间把我扔到窗外，没有想要试图逼迫我的魔法出现。我是一个哑炮这一事实一明确，他们就千方百计让我保持安全。”

“你是最幸运的，”西弗勒斯说。

“我知道我是多么幸运，现在也是。报纸上充满了那样的悲剧，孩子们死在他们的家人的手上，当他们的父母试图迫使他们使用魔法的时候。”

“在他们结婚前福里斯特先生也知道丽迪雅有一个哑炮弟弟吗？”西弗勒斯问，他真的很好奇。近亲里有个哑炮经常成为魔法世界里打破婚约的理由。大多数家庭有隐瞒这种事实的倾向。 

彭布洛克轻笑。“特里在遇到丽迪雅之前先遇到了我，在这种情况下他无疑知道我是个哑炮。” 

“哦？”西弗勒斯鼓励。

“你真的想听吗？”彭布洛克问。

西弗勒斯仍旧用那种低得只能让他身边这个男人听到的声音说，“我不知道你的任何事，但你知道我所有的秘密。”

“并不是你所有的秘密，”彭布洛克笑了。“有一个非常大的秘密现在正和我们在一起坐在桌旁。”

西弗勒斯觉得他的嘴角扭曲起来。他猜想过彭布洛克会提起这个问题。“每个人都必须保留一些神秘。你正要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你姐夫的。”

“是吗？”彭布洛克笑了。

西弗勒斯惊讶地意识到他其实正享受其中。通常情况下，他和这个人讨论的事情会让他崩溃。“是的，你正要说。”

“很好，”彭布洛克同意。“我那时十三岁，在我第一次去魁地奇世界杯比赛时，特里和我相遇了。那时我正在经历一个困难的阶段。我想从父母那儿独立，就像大多数青少年那样。只是，我这样做不完全是安全的。我坚持要在中场休息时去小吃站。可以预见的是，结果我被一对恶霸欺负了。特里石化了那些家伙，把我带回到我的家人那儿。他和丽迪雅互相看了一眼，这就是一切。”

“他听起来很格兰芬多，”西弗勒斯评论。

“不怎么是，”彭布洛克否认。“我们都知道，没有哪个十六岁的格兰芬多会对一个斯莱特林的女孩看第二眼，无论她可能有多么可爱。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偶尔能超越他们学院的差异，”西弗勒斯温和地抗议。

“如我所见，”彭布洛克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哈利的方向。

西弗勒斯觉得脸颊发烫。当他们谈话的对象转身看他时，他不得不抽身做出回应。

“对不起，我陷入了谈话，”哈利说。“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