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til Proven by Tira Nog (59)

47.(上)

“欢迎,斯内普教授。见到你很荣幸,”一个愉快得令人不能忍受的声音对西弗勒斯招呼道,西弗勒斯刚从飞路中弹出来,正试图站稳脚跟。

西弗勒斯掸去长袍上的灰尘,研究着他面前的人。他仍然一点儿也不能确定这是否是个明智的主意,或者他能否坚持完成治疗。

站在他面前的陌生人看上去很和善。彭布洛克中等块头、稍微有点发胖,他有一头棕色的头发,一张和蔼的脸,和一双看上去很温暖的棕色的眼睛。他穿着黑色的麻瓜牛仔裤和灰色的套头衫。他身后的起居室看上去就像彭布洛克自己那样令人舒适,带着软垫家具,书架、多彩的画。

“彭布洛克医生吗?”

“是的。”彭布洛克的微笑扩大了。“请进。让自己舒服些。”

西弗勒斯确保掸去了大部分的灰尘之后,小心翼翼地靠近棕色皮沙发,这是最近的一件家具。他坐在沙发的一端,准备一有警告就幻影显形走。

他的反应显然没有逃过他面前的那个人的眼睛。

“有时,初诊会让人很伤脑筋,”彭布洛克说。“我能做些什么让你更舒服吗?也许来杯茶?”

西弗勒斯否认地摇摇头。“谢谢你,不,我……相信我来这里可能是犯了一个错误。如果你能原谅我-”

“我非常愿意,但你认为幻影显形走真能解决问题吗,这问题已经严重到当初把你带到我的家门口了?”彭布洛克问,注视着他的眼睛。

面对严峻的事实,西弗勒斯直视这人的目光,说,“我担心这个问题从本质来说是不能克服的。”

“但是你还是想让它消失?”彭布洛克问。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

“我可以帮助你。我不能保证跟我见面将改变你的生活,但我想你会发现,它可能会给你一些看待你正在经历的事情的一些新的看法。”

“我不需要新看法,”西弗勒斯厉声说。“我需要的……”

“Yes?”彭布洛克问道,他在西弗勒斯稍左边的配套的一张皮椅上坐下。

“恐怕是一个奇迹。”西弗勒斯被它的艰巨压垮了,他把目光移向壁炉中劈啪作响的火焰。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来处理他所需要的东西。他之前怎么会认为这哑炮可以帮助他呢。

“也许你告诉我一些关于你自己的事,可能会有助于打破,可以说是,坚冰?”彭布洛克建议。“当然,我知道你在霍格沃茨教授魔药,而且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一直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

“我相信你也知道我作为食死徒的历史?”西弗勒斯的声音中带着无意的苛刻。

彭布洛克点头。“没有哪个与魔法世界有接触的人不知道这些事实。据我所知,在你食死徒的大部分生涯中,你都在为邓布利多教授暗中监视神秘人。”

“大多数人并不乐意承认这个事实,”西弗勒斯说,不由自主地对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大多数时候,大多数时候,当牵扯到他和食死徒的那些过去时,陌生人几乎无法掩饰他们的厌恶。

“我不是大多数人,”彭布洛克说。“我在这里帮助你处理任何你觉得不可逾越的问题。我必须提醒你,我从前常听人们说某个问题太大了,无法修复,但在几乎所有的情况下,我的客户最终找到了一种方法来克服压垮他们的问题。我不会骗你说这个过程很容易,或以任何形式愉快,但它是有效的。”

西弗勒斯不想希望。每次他让那种特别的感情统治他时,它都会背叛他。然而,听到彭布洛克陈述事实时,他忍不住体会到一阵就像是鼓励的东西。

西弗勒斯决定他也许会给这个哑炮医生一个机会,他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在这里谈论的过程是什么类型的?”

“基本上,我会把你说死,”彭布洛克开玩笑道。“我要问你数以百计的恼人的问题,来帮助我确定困扰你的本质是什么。然后我会尽我所能来引导你解决问题。要花一些时间才能让这个过程的好处显现出来。根据问题的严重程度,最初我可能需要一周与你见面几次。所以,如果你正在寻找一种立即见效的疗法,这里可找不到。我们的进展将完全取决于你是否能保持坦率,以及你有多愿意在行为上做出必要的改变来达到你的目标。”

西弗勒斯猜想希望能很快得到治愈是个奢望。但至少彭布洛克似乎很乐观。他很清楚,魔法世界里有许多人一旦知道他是谁,根本就不会和他打交道。

西弗勒斯决定用他知道会在魔法世界里终结大多数访谈的事情来试水。“在我们开始之前,你应该知道我是个同性恋。”

彭布洛克点了点头,就好像他刚刚宣布他是一个男人。在那张严肃的、圆圆的脸上,没有一丝轻蔑和厌恶。“在我们开始之前,反过来,你应该知道,你告诉我的所有话都会被严格保密。顺便说一句,我的许多客户都更偏好同性。我意识到这样的偏好在魔法世界可能是一个问题。这就是今天你来见我的原因吗?”

西弗勒斯否认地摇摇头。“不。我……”他体内的一切都在反抗着不愿揭露这些事实,但他知道如果彭布洛克不知道是什么打破了他,就没有办法帮助他。他聚集起所拥有的每一盎司勇气,犹豫地说出,“几个月前,我被一个黑巫师绑架。在囚禁中,我被折磨而且……”他使劲咽了咽口水,就这么说了出来,“……被强*奸了。”

西弗勒斯以为对方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冲击,但尽管彭布洛克愉快的脸因为他的话而变得严肃,他并没有做出什么极端的反应。他看上去并不像西弗勒斯刚刚说了什么不同凡响到他没法处理的事情。

“而现在你正经历着与你遭受的事情有关的情感方面的困难?”彭布洛克的问题带着安慰和理解。

西弗勒斯有点震惊,他意识到哈利经常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片刻的沉默之后,他用粗暴的声音主动说:“我必须承认我已经束手无策了。”

“这可以理解。但你来见我的决定是正确的。这并非不可逾越。事实上,你能够找到勇气来这里的事实表明,你已经准备好克服这些问题了。”

这可能是纯粹用来缓解他的紧张心理的精神食粮,但那充满自信的声明对西弗勒斯的神经创造了奇迹。

“你要怎么帮我?”西弗勒斯问。

“实际上,我要教你如何帮助自己。但首先我想我需要了解更多关于你的信息,所以我想问你一些背景信息。你说你是同性恋。你现在有没有跟别人在交往?”

西弗勒斯谨慎地点了点头。

“你们之间是哪一种关系?”

“哪一种关系-你是什么意思?我刚刚才承认我们在交往。”

对他的偏执彭布洛克没有表现出不舒服。

“有很多种程度的交往,”彭布洛克耐心地解释。“有些人说他们与人交往时,只是在说他们为了随意的xx而见面。其他人认为交往涉及到某种程度的情感承诺。在我帮助你之前,我需要形成一幅你是谁的图景。这将帮助我知道你的情况。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点关于你朋友的事?不要担心会吓到我。不管你说什么,我之前肯定都已经听过一百次了。”

西弗勒斯可以想出一两件这温柔的哑炮可能也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但他决定坚守现在的主题。“我的……爱人比我小二十二岁,他曾是我的学生。”

“你们交往多久了?”值得注意的是,这个问题里没有责难。

西弗勒斯不禁想知道彭布洛克是否看过十月的预言家日报上,他被指控xx他的学生的那篇文章。“七个月,但在最近五个月我们没有发生x关系。

“你如何定义你们的关系-随意的,承诺的,专属的,开放的?”彭布洛克问。

“我不知道,我甚至没想过这个问题,”西弗勒斯说。

“好吧,让我们现在想想这个吧。你们俩约会过其他人吗?”

西弗勒斯又否认地摇了摇头。“没有。鉴于我现在的情况,我告诉他,他应该去与其他人约会,但他拒绝考虑这个主意。”

“听起来他非常在乎你。”

“他说他爱我,”西弗勒斯解释道,连他自己的耳朵能听到他声音中的迷惑。

彭布洛克显然捕捉到了它。“而你怀疑他是认真的吗?”

西弗勒斯忍不住哼了一声。“我们已经五个多月没xx了,他还在那里。这似乎表明他的尊重是真的。”

“可是你听起来还不确定,”彭布洛克评论。

“让我这样说,这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什么?”彭布洛克问。

“有人宣称是爱我的,”西弗勒斯解释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看起来这么困惑。

“当然,你太夸张了。”

“我向你保证,这是事实。他是第一个宣称对我怀有这种感情的人,”西弗勒斯轻轻地承认。

“除了浪漫的爱还有其他类型的爱。有父母和孩子分享的爱,兄弟姐妹之间的爱,朋友的爱。它们可能没有浪漫的爱那么激动人心,但它们同样深厚。”

“我不知道,”西弗勒斯说。

“你是在认真地告诉我,在你的一生中没有人爱过你吗?”彭布洛克显然不相信他的发言。

“这是真的,”西弗勒斯说。

“你父母呢?”

“这是否是那种一个心理医生要别人谈论他的母亲的那些可谓陈词滥调的东西?”西弗勒斯质疑。他对麻瓜社会了解不多,但多年来他听了足够多麻瓜出身的学生开的玩笑,知道精神科医生通常会询问人们与他们母亲的关系。“我也许并不太了解麻瓜社会,但我确实记得一些事情。”

“真好笑,”彭布洛克说。“你提到了你妈妈。告诉我关于她的事。”

“我不认为我妈妈和我的现状可能有什么关联,”西弗勒斯厉声说。

“在我的行当中,每件事都有关联性。你正要告诉我你妈妈的事?”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她是个来自纯血家族的女巫。当她完成学业时,她爱上了一个麻瓜商人并最终嫁给了他,这是她家庭的耻辱。我认为这是她所做过的唯一真正的挑衅行为。”

“这是场幸福的婚姻吗?”彭布洛克问。

“我父亲是……一个不随和的人。老实说,他是个畜生。她是他的主要受害者。她可以一挥魔杖让他消失,但她让他欺负了她超过十五年。”

“听起来不像你对她有多尊重,”彭布洛克说。

“她没什么值得尊重的。她从没有为她自己或为我站起来。也许,如果她曾经向我展示过任何形式的感情,事情可能会有所不同,但她没有什么可以称为母性的东西。”

“也许她太痛苦了,以至无法展示对你的感情,”彭布洛克提示。

“也许你是对的。现在这不重要了。”

“你说她忍受了你父亲十五年的虐待。十五年后发生了什么事?”

西弗勒斯不确定当一个人提起这些类型的事实时会被期望产生什么样的情感。他决定不再担心别人的期望,就像面对哈利那样给出了冰冷的事实,“她死了。”

彭布洛克花了几分钟来消化这个,然后他问,“对于她的过世你一定有一些反应。”

“安慰,也许,”西弗勒斯说,仍然不明白这一切与他目前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安慰?”

“她一死去,我父亲就消失在麻瓜的世界里。我不再需要在暑假期间回家见他们。最后两个夏天,校长允许我呆在霍格沃茨。我认为那是我唯一真正享受过的夏日。”他补充说,这样这个男人就不会认为他的生活中根本没有欢乐可言,尽管大部分时间里确实如此。

“自从她死后你就没见过你父亲了?”

西弗勒斯又否认地摇了摇头。

“你对他一定很生气,”彭布洛克说,显然是在钓鱼。

西弗勒斯耸耸肩,实事求是地说,“从我认识他起就开始恨他。他的离开并不是什么大的损失。”

“事实上,很多人会认为,从来不知道父亲或母亲的爱将是一个很大的损失,”彭布洛克说。

“也许吧,但一个人很难去怀念他根本不知道的东西,”西弗勒斯反驳。

“当你在学校看到其他孩子的父母有多么爱他们时,一定很难过,”彭布洛克说。

“我被分进了斯莱特林学院。我们恰好并不以情感表达闻名。”

“我不敢苟同。我的家族在过去的六个世纪里全都被分入了斯莱特林学院。躲在斯莱特林的负面评论背后会让你在我这儿一事无成。我知道那座伟大学院的优点和缺点。”

“你想让我说什么?每当我的同学收到家里的礼物,而我却连一封信都收不到时,我总是会燃起嫉妒与怨恨?”西弗勒斯冷笑。

“这是真的吗?”彭布洛克问,他的语气又变得那么温和。

因为感到被欺骗而恼怒的西弗勒斯厉声说道,“是。但我不知道这跟我来找你的原因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不让我来判断什么与问题相关,”彭布洛克建议。“跟我说说你的学生时代吧。对于一个被分进斯莱特林的混血的学生来说一定很艰难。”

西弗勒斯没有马上回答,彭布洛克催促道,“如果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就没法帮你。我不是来评判你的;我是来帮你的。如果你不跟我一起工作,我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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